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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莫名其妙走在街上,完全失去了我的方向。今夕是何夕?而我的家又在哪裡?

  頭好痛,偏偏又開始下起雪來。好冷哦!我開口叫喚住一位和藹的老先生,才發現我居然不曉得要問他什麼問題。老先生舉起帽沿歉然離開了,留下我站在原地空茫著好一陣子。有幾位路人對我投注關懷的眼神,但我覺得心煩,我勉強微笑地點頭回禮,然後選擇閃避其他路人向前走,不知不覺間,我走到僻靜處,轉角一座小小的公園。

  有一個怪異的少年蹲坐在鞦韆上。他與我一樣穿著單薄的衣服。刷舊的牛仔褲,踩到變形的布鞋,看起來是窮人家的小孩。他的膚色慘白,比雪好不到哪去,誇張的黑眼圈引起了我的警戒心。不會是個吸毒犯吧?雖然我有柔道七段的實力,不過在這種狀況下施展身手可不是件有趣的事。

  我繞道而行。他卻站起身筆直向我走過來。

  「喂!你……等一等!」

  很沒禮貌的命令式口氣。我蹙蹙眉頭,不願理睬他。

  「……那個,對、對……不起……」

  尾音細微而遲疑,看樣子這個人不習慣向人道歉。不像我,道歉早已變成最沒誠意的社交性語言。這和他落魄的外貌有些不相符。我停下腳步瞇眼打量他。

  「What’s happen?」我平版地說道。正常要用”May I help you, the Excellency?”但我不想。雖然這也是試探他出身的好方法。

  「你……名字?」

  好沒水準的搭訕。圈內流行這檔事,可不表示我會優雅地照單全收,而且他說話依舊差勁透了。氣質難得判斷錯誤。我掉頭走人。

  「不要!」

  他竟然動手拉我。太可惡了!懶得跟這種人講道理,我推了他一把。他驚駭地瞠大了黑眸向後滑倒。

  「啊!」

  心臟被擰了一下,我本能地張口叫喚他,並反手抓住他白長袖。漫天的腥紅色向我罩來,然後化成墨汁暗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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